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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硬币的两面原作者：noiselessheart（战后）第二章

Chapter 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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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hate someone whom you really wish to love,but whom you cannot love.Perhaps he himself prevents you.That is a disguised form of love.”——Sir Chinmoy

哈利注视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大壁炉里劈啪作响的焰芯。他轻轻地皱着眉，火光在他的眼睑内慢慢地燃烧着那风干了的暗红色血迹。

“哈利，”赫敏责备道，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在发呆。”

他们都围坐在火前，享受在饭后的放松中——他，赫敏，金妮还有罗恩。

哈利的眉皱得更紧了。当然他是在发呆。的确伏地魔已经不在了，但那所造成的问题几乎跟所被消灭的一样多，几乎。

“你在想些什么，哈利？”金妮问。

为什么他们总得问这个问题？哈利叹起气，“跟往常一样。”他谨慎地回答。

“哦？”金妮俏皮地挑起眉，“那么是什么呢？”

哈利抑制住要朝她吐舌的可笑冲动，他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邓布利多、小天狼星、弗雷德、多比。唐克斯跟莱姆斯。”他一口气说道，语气比他原本打算的要更加冷酷，也许。另外还有海德薇，他伤感地想。

战争造成了上千人的死亡，而且他们在他心里都有很重的份量。一些——他的朋友——比其他人份量更重。因此，他有很多悲痛要去释放，想见小天狼星，邓布利多，弗雷德，还有所有其他的朋友，他们一个接一个死去，这是他眼里一个永恒的伤痛，他胸中永不消逝的结。

罗恩的脸皱了起来，稍微苍白了一些，每当有人提起他那已不在人世的哥哥，他都会如此。

“嘿，兄弟，我很抱歉。”哈利说道，语气温和了一些，他并不想让罗恩伤心。

“没事，”他的朋友喃喃道，“你能停止发呆一下子吧？”

哈利耸了耸肩。除了战争牺牲掉的人，他们还有很多未解决的问题要处理。很简单，哈利不确定要怎么生活在一个不必对抗伏地魔的日子里。他现在的问题是什么？他的生活目标是什么？最后，并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他还有很多世俗纷扰要去忧心：第一次，他有一整年都得担心的学业，有一对对让他嫉妒的幸福情侣（就算其中有一对就是他自己的好朋友也一样）。而今，伏地魔的消失给了他时间来意识到这点，他一直都想着自己是......

“我知道你在这就像是昂斯特教授（Angst：焦虑担忧），但我觉得我每天已经有够受的了。”罗恩打断哈利的思绪说道。哈利为此轻轻地笑了一下。

罗恩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哈利注意到赫敏在看着罗恩，她飞红了脸，面无表情，然后又笑起来。之后他注意到金妮正精明地看着他，于是抛给她个责备的眼神，她随即露出非常纯洁的表情。

“真高兴我们能躲开那些卑鄙小人，”罗恩说道，“现在我们才能坐在一起谈论些更文明更重要的事情，而不是一直在抱怨。”

“你有什么既文明又重要的事务要谈呢，罗恩？”赫敏揶揄地问。

“当然是魁地奇啊，”赫敏的表情暗示出她觉得这话题既不文明，也不重要。“还有，呃...”罗恩想继续列下去，挽回颜面，“家养小精灵大解放？”

赫敏翻了翻白眼，但她嘴角在抽搐着，哈利知道她正在忍着笑。

“那么，魁地奇队长先生，”金妮说着用脚推了推哈利的腿，“我保住了我在队里的位置了吗？”

“我们会知道，”哈利嘲弄道，“这取决于你在选拔赛中的表现，就跟其他人一样，也就是说，你得自己争取了。”哈利开玩笑的说。他肯定金妮可以轻松地在任何竞争中脱颖而出。“我可不能表现出我的偏心，不是吗？”

“这风险我愿意冒。”

“噢，是吗？真高尚。”

赫敏微微皱起眉看着他们打情骂俏。“你当上了队长我感到很高兴，哈利。”她插嘴道，“我想你真心需要找个乐子来放空一下大脑了，娱乐一下。伏地魔到现在已经死了几个月了，你是时候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了，你不觉得吗？”

哈利决定还是不告诉她其实几分钟前他就在思考这个事情，尽管他是带着更多愤世嫉俗的想法来思考的。他不确定他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也不再确定该怎样才能享受生活了。

“哈利·波特？正常生活？没这可能。”罗恩大笑着说。

“我同意赫敏的看法，”金妮说，“我已经告诉过哈利很多次他该找个好...呃——人去约会了。”

“你有吗？”赫敏问，语气很是好奇，不带一点怀疑。

“噢，是的，我的意思是，他从没真的有机会谈场正式的恋爱，不是吗？”在哈利抗议的眼神中，金妮翻了翻眼睛。“秋几乎算不上，哈利，不管怎样，我觉得这显然是个悲剧！像哈利这样的帅哥应该去体验一下爱的奇迹，如果有谁确实...”金妮使起眼色，捏了捏哈利的脸蛋。

哈利和蔼地瞪着她，金妮回之以“你知道你爱着我”的得意笑容。

“那你跟哈利是怎么样？”赫敏问道，皱起了眉。

“我们怎么样？”金妮问，感到很疑惑。

“你们交往了将近五个月，那当然可以算是场正式的恋爱了？”

“噢，我猜你是对的......”金妮承认，听起来好像她并非真的这样认为一样，事实上，她确实不是这样想的，尽管赫敏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我确实同意。哈利将会在今年坠入爱河！”

“我不认为...”哈利想要反驳。

“他宣称他不喜欢任何人！”金妮愤愤不平地打断了他。

哈利叹了一口气，似乎今晚他无法完整地表达一下意见及想法而不被打断了。

赫敏把目光转到他身上审视着他，“真的吗？嗯，好吧，我们不过才刚刚回来，也许事情会改变的，你确实知道有一大堆女孩喜欢你，不是吗哈利？”

“有吗？”哈利真的不知道，他没这感应能力。“我想我只是不那么对她们感兴趣...”

“你都不知道她们是谁！你怎么知道你不感兴趣呢？”赫敏逼问道。

“呃...我想这不过是......”

罗恩他已经坐在那一言不发地听着整个对话很久了，他的表情显得越发不满，最后他终于开口了，这让哈利松了一口气，“我们讨论完我哥们儿的爱情生活了吗？”

“没有。”赫敏跟金妮异口同声道。

“实际上，我支持罗恩，”哈利说道，他终于能为自己说上话了。“你们真的不用担心我，而且拜托，看在亲爱的梅林份上，别想着给我牵桥搭线，干些鬼鬼祟祟的事情。”哈利瞪了金妮一眼，她笑得很真诚，“现在这样我很快活，真的，我只想再次享受下自由与生活，你们知道吗？我不想找一堆麻烦，也不想与人交往，我的人生过得太快速，太复杂很久了，我打算过得简单一点。”女孩们看起来似乎没被说服，哈利叹息道：“真的，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我很好，行吗？无论如何我累了，我想我要去睡觉了。”

金妮撅起了嘴。

赫敏过于自尊而没有撅嘴，只是皱起了眉。

“我还想在这儿呆久一会儿，”罗恩说道，不自觉地看向赫敏，她笑了起来。“晚安，兄弟。”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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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马尔福在捣鼓着他的笔，他一边等着那个斯拉格霍恩蠢蛋上课，一边在羊皮纸的空白处乱涂乱画。那个老蠢货仍然在荡来荡去故意推迟上课不知道想干嘛。

德拉科想念斯内普，尽管他是少数几个会想念他的人。斯内普是个了不起的魔药大师及教师，对德拉科，他总是很...好吧，你不能说他很和蔼，但他尊重地对待德拉科，德拉科很是欣赏。

而且斯内普总会按时上课。

没事可干，德拉科觉得无所适从，他开始烦躁地扒起头发。

德拉科想念他的长发，一般来说他都整齐地将它们梳到脑后，但此刻，他希望那丝绸般的发丝自然地垂落到脸前来，以提供些虚假的隐私，他想藏在头发后的欲望并不是因为人们都在盯着他——尽管有一些——而是出于一种怀旧而幼稚的想法，想离熟悉的感觉近一些。

他的头发在一定程度上一直是他的骄傲——他满足于这种纯白之美，这独一无二的颜色是马尔福氏的外在体现。在去年初春，他的骄傲就被他矛盾的想法污染了，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他要剪掉它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同时这也是放下过去，重新开始的一个标志。尽管如此，他的头发还是会让他想起他的家以及他那永远逝去的纯真。正是这些含义——特别是后者——让他为它们哀悼着，几乎与他哀悼他的头发一样多。不过斯内普与他的头发都是那是时期的残骸了，尽管他们在很多方面塑造了德拉科，但他最好还是忘记他们吧，那个时期已经结束了，多亏了——

“啊！波特先生，你能加入我们真是太好了，”斯拉格霍恩说道，他正站在教室前面。

门突然被撞开，吓了德拉科一跳，不修边幅的哈利·波特出现在眼前。他的黑发一如既往的凌乱，眼镜歪歪斜斜，而且他还在轻轻地喘气。很明显他是跑着来上课的。

“很抱歉我迟到了教授，我睡过了时间。”

“好的，”斯拉格霍恩示意波特坐下来。

德拉科得意地笑了起来。几年前这个蹩脚的借口就足够让人看出斯拉格霍恩会偏心他这个得意门生，但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自从在他们六年级的春季之后。世事难料，波特已经从黄金男孩降到了尚能容忍的局面。这种师生关系的转变是源于波特魔药学表现的显著下降，这没逃过德拉科的眼睛。这种转变还与波特被抓到他在使用某本书作弊有关，德拉科灵敏的耳朵也没错过这场悄悄话，尽管德拉科也从未得过满分。

波特扫视了一下课室，想找个空位，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德拉科身旁的空位上，他严肃地朝斯拉格霍恩恳求地看去。德拉科暗中为他自己查看了一下周围，不过——没错，他身边是课室里唯一的空位，果然。当然了，伟大的哈利·波特不会想坐在疑似前食死徒的人身边的，当然，原因不是这个，就因为他是德拉科·马尔福这个简单是事实就足够让波特打消念头，他们水火不容。

波特的恳求是徒劳的，斯拉格霍恩再次示意波特该坐在那里。波特看了看课室里的其他人——大概是那个韦斯莱女孩（德拉科看见了）——之后才转回去看教授。

“但，先生——”他抗议。

“现在，波特，”斯拉格霍恩不耐烦地说。

咬着牙，波特顺从了，生硬地坐到德拉科身边。德拉科火了。年少的时候他不够格得到“活下来的男孩”的友谊，而现在，他显然甚至配不上当“被选中的男孩”的同桌。

“你们的同桌就是你们这个学期的拍档。”斯拉格霍恩宣布。

波特快速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就好像这是他安排的一样。

好吧那么，意思是他也不够格做“被选中的男孩”的魔药学拍档了。

公平地来说，在德拉科继续天马行空时，波特对他的敌意已经很不公正地回到他们11岁那时了，这并非事出无因，不过仍然...他，德拉科·马尔福，不配与波特共享一桌、与他说话......德拉科感到他的内心因这熟悉的敌意熊熊地燃了起来。

“为了让你们回到状态，我要你们与你们的拍档一起把清单上的东西分好类，”斯拉格霍恩挥了挥魔杖，黑板上出现了大约有百字的清单，“根据用途、种类、位置、性能......任何你想要的方法分类。分数会以你们的效率及精确程度为依据，所以说，明智点做出选择。”

真是老套，德拉科想。他坐直了身子，面对任务。不管他是不是个蠢蛋教授，魔药学仍然是他最喜欢的学科。他转向波特，他正向他瞥眼。

“还是那么渴望成为老师的宠儿吗，嗯？马尔福？我以为你只是对斯内普感兴趣而已，不过......”波特耸了耸肩，就像想表明他不大可能料想到德拉科扭曲的喜好一样。

“真抱歉你没能跟你的女朋友搭档，波特，如果你能偶尔按时到课室......”他说道，没有反驳以助长波特的气焰，“但我们的英雄需要他的美容觉，不是吗？我要说，今早你看起来确实特别衣冠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