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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hree

Tryouts

 

“To love someone is to wish him life;to hate someone is to desire his death.”——Unknown

 

 

真要命，德拉科想。事情本可以更好的。

 

今年他不是打算要对待波特谦恭一点，以此作为去年春季他对德拉科所做的事表示的无声“感谢”吗？不是吗？是啊，至少这是他欠波特的。

 

德拉科原以为他能够做到，以热枕的冷漠对待波特，别不断去激怒他。可是接着，他坐在了活生生的哈利·波特身边，那凌乱的秀发，那摇摇晃晃的眼镜，那刺鼻的新洗衣物的芬芳，那咬紧的下巴，还有他那该死的伤疤......德拉科的血液已经沸腾了起来。

 

该死的波特。

 

德拉科叹起气，一阵一阵的，自我沉湎着。他永远也无法不去惹波特。

 

“德拉科，说真的，要是你想在哈利·波特身上纵把火的话，你真应该站起来挥动魔杖。我不认为除了能把他吓到，朝他扔眼刀能有什么用。”坐在德拉科对面吃午餐的潘西责备道。

 

“说实话，潘西，”德拉科说着把目光从波特身上扯开，看向他所谓的朋友。当那粉红得过头的脸颊、那张大嘴以及那坚持被潘西称之为“摇滚时尚发型”而德拉科认为很丑的狗啃式黑发逼进眼球时，他立马希望自己没这么做。他心想，如果她想学习那种“别烦我”的凌乱/性感样，她可以向波特去学习，不过之后他立马因有这样荒谬的想法而怀疑起自己的心智来。“我没想在波特身上纵火，真是幼稚。”

 

潘西很想讽刺地挑起一边眉，但只成功地扭曲了她的脸，“那你是在做什么？”她问。

 

“我在思考。”

 

“好吧，我想你该停止了。”

 

“潘西，只因为你的单细胞思想足够让你度过一天，并不意味着我们其他人也可以。”德拉科厉声说道。

 

“好吧，”潘西呼呼地说，看起来被刺激到了，“你不必如此无礼。”

 

德拉科觉得有点内疚。他太经常将火撒到潘西身上了。她这么......蠢又不是她的错。道歉的话到了嘴边，但他还是拒绝说出来，只是冷眼看着她。

 

潘西把咬在嘴上的食物放回了盘子上，站了起来，“我吃完了，现在你可以静静地享受你的波特情节了。”她用故意的尖刻语气宣告。然而德拉科并没被撩拨到。

 

她撅起嘴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冲走了。德拉科翻了翻白眼。晚餐时分她就会气消的。他重新看向格兰芬多的桌子，但他的眼睛所落下的座位已经拉离桌子，空空如也了。

 

突然之间，德拉科感到很空虚劳累。

 

而且非常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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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查看着他身前聚集的小群体，里面有一些熟悉的面孔——金妮在向他眨眼，兴奋地咧起嘴——但在那些不熟悉的去年才新进的球员跟想成为魁地奇新星的新人中，大多的面孔他都很陌生。

 

而且......很阴性化。是只有他，还是说今天来多了许多女孩子？

 

“好啦各位，”哈利开口，以引起这群人的注意。本来这举动几乎是没必要的，然而，有这么多带着梦幻般表情的脸孔用满怀希望的目光注视着哈利传说中的脸，“很高兴见到今年大家都如此积极地想要加入院队。”

 

哈利左边的黑发女孩在忍着咯咯笑的声音，他停了下来，直到周围再次安静。

 

“让我们好好利用这种积极，引领我们为格兰芬多获得学院杯，好吗？”他继续说道。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雀跃，有些人还跳了起来，摇起手臂。

 

“好，这次与以往一样，很简单——淘汰选拔。我会把你们分成小组或小队，每队与另一队打一场短赛，之后我会从两队中选出最好的球员再组成另外一队，继续比赛，如此类推，大家明白了没？”

 

一众人点点头。

 

“很好，那么，请击球手到那一边去，追球手在那边，守门员在......这边，”哈利一边说一边指向球场相应的位置。人群分散了开去。

 

对于哪个人走到了哪儿哈利正细心地做着笔记，这时有个人悄悄走到了他身边。他转身发现自己正看着一张女性的脸，她靠得很近，让哈利觉得不舒服。他后退了一步，认出了这女人就是之前他发言时咯咯笑的那个人，她的唇边带着忸怩的假笑。很好。

 

“嗨，哈利，”她...好吧，柔声地说道。他真没别的词形容她叫他名字时那延绵的、富有暗示性的语调。

 

“噢，呃，嗨，”他疑惑地回道，她想干嘛？

 

“我不确定我适合哪个位置，我在想——你能帮我看看然后告诉我你觉得我的身体比较适合哪个位置吗？”她俏皮地说着，以她认为最完美的角度伸展着身体。

 

要命。划掉最后那个疑问，他知道了——很不幸。

 

“呃，”他说，“你通常是玩哪个位置？”

 

“嗯——有人说我很适合当一名找球手，你知道——我轻盈，柔韧性好......你觉得呢？”

 

哈利觉得这女孩可能从没玩过魁地奇，事实上，不留情面地讲，他不禁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浪费时间。“实际上，我是个找球手，所以.....”

 

“噢！你当然是！我真是笨。”她扑扇着睫毛咯咯笑起来。

 

那是不是应该很迷人才对？哈利叹了一口气。

 

“呃......”他意识到他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乔治娅，”她好心提示道。她靠得很近，好像她在偷偷说什么小秘密似的。“乔治娅·麦克唐纳。”

 

“对，乔治娅，我认为你最好试一试追求手的位置。”无论如何这是最稳当的选择。作为一名追球手很难会受什么伤，除非你要自己伤自己了。

 

“你认为？”

 

“嗯嗯，是的。”

 

“好滴，来喽！”她高兴地说，“你会看着我吗？”

 

“呃，没错。”只要睁着眼都能很容易判断一个人的飞行技术。

 

“太好了。”乔治娅高兴地说着，抛给哈利一个大大的卖弄风骚的笑容，之后便朝击球手聚集的地方奔去了。哈利摇了摇头。

 

“乔治娅！”他叫道。

 

她转过身，期盼地睁大了眼。

 

他指指他左边的队伍，“追求手在那里。”

 

“当然！对啊!”她咯咯笑着改变了方向。

 

女孩子们都飞得很糟糕，哈利开始认为她们是不是被施了混淆咒，因为他想不出别的原因，为什么这样一群飞行技术糟糕得要命的人会觉得他们能进球队呢。因为选拔形式的缘故，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摆脱掉她们，但在几轮比赛之后，除了金妮外，别的女孩都走了，而哈利终于能够干正事了。

 

最后，球队成员包括他自己，罗恩，金妮，一对当击球手的四年级双胞胎（他们严重地让他想起了弗雷德跟乔治），一个瘦长的二年级生和一个腼腆但敏捷的六年级生充当最后两个追求手。总之，这不是个差劲的组合，至少他们承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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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拔得怎么样？”赫敏在晚餐的时候问道。

 

“好吧，在我淘汰掉所有要命的女孩子后进展得很不错。这应该是个很公正的队伍，金妮跟罗恩在后面，另外——”

 

“所有女孩？”赫敏打断他。

 

“是的，几乎有三十个女孩在那，飞行技术都惨不忍睹......”

 

罗恩和谐地插了进来，“你看见那毛头姑娘乔治娅在试图抓住鬼飞球时差点从扫帚上掉下来了吗？或者说在她想传球时却让那球掉了下地面？”罗恩哈哈大笑起来，“噢，还有在她正忙于向哈利抛媚眼时，鬼飞球朝她一脸打去！”罗恩笑得乐不可支。

 

哈利的嘴角在这些回忆中抽搐起来。

 

“我觉得她喜欢你，哈利。”金妮顽皮地富有暗示性地摇着他。

 

赫敏对哈利挑起了眉，愉悦之情达至眼角及嘴角。

 

“啊，闭嘴，罗恩。”哈利将叉头对准他的朋友。“我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他哭诉道，继而转回去看赫敏，“她们不会真的认为她们能进球队的！”

 

“当然不！”赫敏大笑着说。

 

“你怎么会知道？”哈利开始变得有点恼火了，感觉他的朋友似乎是在拿他来取笑那些女孩子的行为。

 

“她们是你的粉丝，哈利，”赫敏解释道，“她们去只因为你是队长，她们想吸引你的注意。”

 

“好吧，她们确实做到了，”他嘟囔道，但不是用好的方式，说实话，为什么这些女孩子会想出这么笨拙的主意呢？不奇怪他会偏好于......

 

“哈利·波特，‘那个让人难以抗拒的男孩’。”金妮取笑道，深情地用鼻子刮着哈利的脸颊。“我们女孩子完全难以抵抗你的魅力！”她戏剧性地假装晕倒在哈利的胸膛上，之后又抬眼看向他，咯咯笑起来。哈利拧了拧她的鼻子，笑了起来，无法对他朋友的搞怪行为无动于衷。

 

在他抬起头时，赫敏的笑容不见了，再次变成了那种很有趣的表情——有点迷惑，有点怀疑，又有点思虑。

 

“好吧，除了你之外。”她对金妮说。

 

金妮坐了回去，“除了我什么？”

 

“很明显，你能抵抗他的魅力，我的意思是，你与他分手了，不是吗？”

 

金妮朝哈利看了看，不确定要说什么。

 

“她没有与我分手，”哈利解释，感觉有点不安。他不想让人探究他跟金妮的分手事宜，而赫敏最近越来越过分。他还没准备让任何人知道真相。“这是我们一同决定的。”

 

“对，”金妮同意道。

 

“只是，”赫敏在他们之间来回看着，“我不明白一开始你们为什么要分手。这说不通。”她皱起了眉。很多时候赫敏讨厌说不通的事情，她会不断地挑起它，直到它变得能说通。

 

金妮跟哈利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

 

“好吧，这是因为...”金妮开口。

 

“只是......我们不...”哈利接着金妮的话。

 

“你瞧......是我，呃，我们.....”

 

“呃...你知道...”现在他该能更好地制造借口才对，哈利想。事实上，他应该为这一刻做好准备的。

 

“是因为，呃，哈利更喜欢.....”哈利瞪了金妮一眼，“是因为，我们更喜欢......”

 

“...其他人，”哈利总结道，“明白没？”

 

赫敏看起来很是疑惑，“不，没有.....”

 

“噢，”金妮说着跺了跺脚。

 

对于分手的原因，真的只有一个理由，而这很直接，但暂时来说，哈利坚决只让金妮一人知道。

 

“你们确定......”现在轮到赫敏停住了，她在考虑着是否该将心中的疑虑问出来，“你们真的分了？”

 

金妮惊讶地咳了一声，大笑起来。

 

“嗯，是的，”哈利回答，“我们真的分了。”

 

赫敏依然在怀疑，而且说真的，哈利猜测，他能看出她是哪里得来的错误判断。毕竟，如果不知道导致他们的关系和谐地往柏拉图式的方向转变的重要因素的话，这看起来会很像是夫妻之道。实际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金妮会成为哈利潜在女友的最佳人选。但那并不是他想要的，女朋友，不是。

 

这与成为同性恋的一般原则相抵触。

 

这是哈利意识到的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有一阵子，他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一些无意的白日梦与眉目传情等例子让他没地方可怀疑。而且他想得越多，他就越是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他是无法掌控的。哈利总是很容易就接受非理性的情景，然后将它们经营到最好。

 

男孩子如此吸引人又没什么伤害。

 

不，哈利很满足他的性取向，他只是不认为其他人也能如此满意罢了，这就是他让金妮发誓要保密的原因。实际上，他还让她立下了牢不可破誓言，让她不准告诉他人，这确实有点过于极端了.....尽管如此，他的秘密还是安全的，直到他决定改变主意为止。

 

“姑且如此，”赫敏说，“那你们确定没有别的原因了吗？”

 

金妮看了哈利一眼，明显是在说“告诉他们！现在快告诉他们！”但她当然没再多说别的什么。

 

哈利无视了她，“对，”这就是他要说的全部，“就是这样，我们不像以前那样喜欢对方了。”

 

“哈利觉得我不够漂亮，也不够虚荣——作为他的女友，”金妮戏剧性地哭诉，“他想让我吞氦，让我的声音变得更尖锐更轻挑一些，但我告诉他，我说：‘哈利，我会为你化上浓浓的妆，戴上假睫毛，我甚至还会沐在芬芳浴中，但是要我吞氦？我得划清界限了。’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对他来说真的不够女人，他要给自己找个真女孩。”她耸耸肩，哀怨地叹息着。“他的要求太高了，我真想知道谁能达到他的要求？大概得要仙女了吧？”为了哈利好，她在这最后还加了一个顽皮的假笑。

 

哈利对她黑下了脸，大力拍了她一下，她大笑起来。

 

赫敏也再次愉悦起来。金妮的油腔滑调已经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在这一刻，至少，软了下来。

 

“为什么哈利的爱情生活突然之间成了我们最有趣的话题了呢？”罗恩抱怨地说。

 

“这的确比你的更有趣。”金妮嘲讽道。

 

罗恩红起了脸，“好像你的就更让人兴奋一样，”他反驳回去，“至少我还有赫敏。”

 

“请原谅？”赫敏以一种危险而神经质的口吻打断道，“你说了什么？”她离开桌子匆忙站起来。（估计赫敏将罗恩的话理解为赫敏对他来说是没得选择的选择。）

 

“噢，赫敏，”罗恩以一种完全不一样的语气说道——一种懊悔又带着点恐惧的语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爱你！”他在她身后叫道，跟着她一起离开了桌子走出大厅。

 

金妮翻了翻白眼，“他还不够成熟到交女朋友。”

 

哈利笑了起来。罗恩在他的爱情中总是滑稽地出错，幸运的是，赫敏出于某种原因，与他一样沉迷其中，总是愿意原谅他。

 

“哈利，”金妮说，再次严肃起来，“你得告诉他们。”

 

哈利的笑容消失了。

 

“我知道，”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但还不是现在。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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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娅这小姑娘太可爱了！之后她还会有一些戏份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