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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硬币的两面 原作者:noiselessheart(战后)第五章

Chapter Five

Proximity

 

“Yet,love and hate me too

So,these extremes shall neither office do

Love me,that I may die the gentler way

Hate me,because thy love is too great for me.”——John Donne

 

 

德拉科有自己的房间,作为唯二两个八年级的斯莱特林男生,他是格格不入的:任何现存的斯莱特林宿舍里都没有他跟高尔的位置,另外要变出新的地方给他们两个人也不值当,于是他跟高尔就有了各自的房间。作为变形过的扫帚间,那里一点都不像奢华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但房间是舒适而且独立的。麦格在开学时就此现状对他们表达了歉意,不过德拉科一点都不介意,因为他一直都很渴望有私人空间,而且当然的,他们只要想,仍然可以随时去公共休息室。

 

晚餐过后他摆脱了潘西回到自己的房间,这几乎是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行动,几乎。

 

“德拉科亲爱的,这还很早呢!”她嘟着嘴说,“回来公共休息室,好吗?我们都没怎么见到你,你知道那些小家伙有多崇拜你。”

 

“我想你是混淆了现在与过去了,潘西,”德拉科拉长调子说道,“我的名字对于斯莱特林们来说再也不算什么,而且那些‘小家伙’不是崇拜我,而是害怕我。”

 

“就是因为你一直都像这样板着脸走来走去!说实话,你开始让我想起了斯内普教授,只是你比他更加华丽。”她加道,扑扇着睫毛,抬起头面对着德拉科。德拉科翻了翻白眼,就好像他会被她一个到位的媚眼以及蹩脚的奉承征服一样。为什么女孩子们会认为做这种傻事是不错的调情手段呢?在德拉科看来,做法正确的话,这会是个微妙很多的艺术。“不管怎样,”她继续说,“如果你过来转转的话,他们会崇拜你的,我确信!”

 

德拉科叹了口气,“潘西,我有很多——”

 

“活儿要干,”潘西接道,模仿着他冷淡的长腔,“是的,我知道,你总是有活干。瞧,如果你不想来公共休息室的话,那行,但你能至少让我去看看你的房间吗?我甚至不知道它在哪里,而我非常想去看看。”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

 

“就是...”为什么德拉科要抗拒这个主意呢?潘西一个星期至少得要求一次,而德拉科总是会拒绝她。但究竟问题是什么?看起来整个学校的人都在猜测他们在交往。“如果我们被抓到的话会惹很多麻烦。”

 

“费尔奇几乎不怎么埋伏在地窖,你知道的,他比皮皮鬼更害怕血人巴罗,来吧德拉科,这会很有意思的,你知道这会,”她说,其语气听起来比她打眼色时还要显得笨拙,实际上德拉科什么也不知道,但他不打算承认。

 

“或许如此,但最好还是不要冒险,”他利索地说,“我今年不能闯祸,潘西。”

 

潘西大概是被他隐藏在冷漠而且无所忌惮的外表下显露出来的伪善技巧所打动,最终顺从了他,于是他便趁机逃走了。

 

现在,德拉科行走在那隐藏斯莱特林宿舍的延展的石头之外,继续走下廊道。他转过拐角,那里右边的墙上挂了一张不比标准羊皮纸大的小幅画像。德拉科接近画像的左边,低声说了句“摩金夫人制衣店”,那副画了个表情傲慢冷漠(尽管德拉科发誓她的眼睛总是在冲她假笑)的优雅贵族女人的画像沿着墙壁伸展开来,直到它有门那么大,接着它变得一片空白,德拉科穿过了墙壁。

 

房间里面很普通,一张与斯莱特林宿舍里一样的四帷柱床,一个壁炉,一个德拉科用作为书桌的小桌,一张用旧磨损的扶手椅还有一张梳妆台。灰色的石墙上一片空白,没有窗户。里面还有一间小小的浴室,是这房里德拉科最喜欢的部分。他一直都讨厌在公共浴室打理个人卫生,那种场景总是让他有点不舒服,尽管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感到不舒服。

 

德拉科脱下他黑色的霍格沃兹校服,随意地让它落在地上。他拿魔杖指向壁炉,喃喃地念着“火焰熊熊”,一会儿之后红红的火焰便升了起来。之后他伸手进口袋拿出那个玻璃瓶。他将它放在光照下,玻璃让里面的液体亮起来,但那个魔药本身是那么的黑,而且不透明,无法反射出光芒,那就像是个黑洞——唯一德拉科能想出来的拒绝所有光芒的东西。

 

波特今天在嘀咕这魔药的什么啦?是一些关于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东西。德拉科决定他要查一查,这听起来挺吸引人,而且德拉科不喜欢波特知道一些德拉科不知道的关于魔药的知识的想法,不管其中的联系有多渺小。

 

德拉科将瓶子放到梳妆台上,之后他脱了衣服,把自己纤瘦苍白的身体塞进他卷起来厚厚的被子里,蠕动着让自己暖和起来。躺在床上他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个瓶子,他盯着它,目光锁定在那里,很久之后,他的眼皮才慢慢变得沉重,思想开始漫游起来,他能感觉到预料之中的恶梦中的一些东西在有意识与无意识的墙间聚集,但他身体对睡眠的欲求太过强烈,无法忽视,于是他更深地陷进茧一般的床中,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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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个人坐在湖旁边,看着风姑娘的手指掠过湖面,漾起道道无声的波纹。空旷的草坪上如死寂般安静,好像空气中的分子都停止了震动似的。

 

哈利手掌滑过湖面,好像要擦干净肮脏的镜子一样,但他只不过是成功地打破了平静。惊慌失措的结在他胸中紧了紧。为什么他就不能抚平褶皱呢?

 

一个声音叫了叫他,这般平静之景让它变得不那么清晰。“哈利!”很熟悉,这是一个韦斯莱的声音,哈利确定。大概是罗恩吧?...也许是金妮?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太男性化了。

 

哈利转过身,却没看见人,草坪上没有其他生命的痕迹,保持着静止的状态。那里就只有哈利一人而已。

 

浓雾已经变薄,哈利感觉自己就像是徘徊在一座闲置了几百年被遗忘了的古堡边上一样。

 

“哈利!”那个声音再次叫道,这一次更加靠近了。哈利站了起来,他能看见一个身影从迷雾中向他走近。

 

“罗恩?”他问道,那个神秘的韦斯莱大笑起来。

 

“哈利,”再次有人喊起他的名字,可这次是不一样的嗓音,它更年老,更睿智,而且还有点愉悦。这听起来很像是邓布利多......但这不可能,有可能吗?

 

“过得怎么样,哈利?”红发人问道,他出现在迷雾中,那雾气随着他的走近变得越来越稀薄。

 

“弗雷德?”哈利叹息着问,他的脑子笨拙得跟不上他的眼睛。

 

“别表现得那么惊讶!我会开始觉得你不高兴见到我的!”

 

“但,但......”

 

“我很高兴看见你回到霍格沃兹,哈利,”第二个声音说道。他依然被包裹在雾气中。几秒钟后,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留着长长的白胡子,戴着半月形眼镜的人现身在弗雷德身边。邓布利多的双眼一闪一闪的闪烁着。

 

“这是我的家,”哈利听见他自己说,好像他的脑子与他身体的其他部分被那层雾分离了一样。“我还能去哪里呢?”

 

弗雷德跟邓布利多只站在离哈利几码远的潮湿青草上,发出柔和的光芒,就像那金色的光芒正跟着他们的脉搏一起闪动一样。哈利想要走向他们,但他被定在了原地。

 

“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他疑惑不解地问,“还有其他人跟你们一起吗?”

 

作为回应,其他嗓音叫起了他的名字。一个嗓音对他来说比他另外的双亲更加亲近。因为在他失去他之前,他有机会去了解他,依靠他。这声音猛地拨动了他们之间那根紧绷着的弦,这紧促的弦音是如此热切又不顾一切,几乎让人撕心裂肺。

 

“小天狼星!”他大声喊道,声音从他的喉中撕裂出来。突然,他不再被定在原地,他在奔跑,冲破浓雾,奔向那个朦胧的影子,他的教父。

 

“哈利,”小天狼星回应,“真高兴见到你。”

 

哈利笑了,他大声地笑着,更像是在啜泣。

 

哈利经过雾中的其他人:卢平,唐克斯,甚至是经常偷拍哈利的科林·克里维,但他无法给他们第二眼,因为他非常想见他的教父。在他经过他时,那个身影晃动起来。

 

“小天狼星!”他高兴地再次喊着,小天狼星开始在他身前现形,他几乎就在那儿了。“小天狼星!”

 

哈利向他张开双臂的教父扑去,但他可怕地穿过了雾气,向前跌去,摔倒了。立刻,他敏锐的预感扭曲成一团失落与恐惧的乱麻。

 

“小天狼星!”他大声喊叫着。他的教父已经溜回到雾中去了,就像三年前一样消失在雾气中。他完全消失在雾中,就好像他从没在那出现过一样。哈利的心跳声如今是唯一一个打破平静的的声音。“弗雷德?邓布利多?”

 

迷雾、草坪以及湖泊开始消退,黑暗笼罩了他。哈利快速地转着身,寻找那些熟悉面庞的最后一影。接着,他身下的地面凭空消失了,他直直的掉入了自己编织的绝望深渊中。

 

哈利惊醒过来,气息不稳地喘息着,无法让一丝丝空气进入自己的肺部。在他恢复过来后,他意识自己正面朝着枕头压在上面,暗暗地啜泣着。他在颤抖,感觉自己精疲力尽,内心深处那不知名的领域在抽痛着。

 

他仍旧是孤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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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马尔福觉得很久都没这样好好休息过了,他少见的精神奕奕正是这一点的体现。相对的,波特就不是如此,他在最后一刻冲进了课室,按时到达,几乎是刚刚好。

 

波特看起来很糟糕,他面容憔悴——那眼袋真的因为承受着疲惫的重量而下垂着,上面还微微染着朦胧的灰蓝色,就好像被人用铅笔芯画过一样,另外他皮肤暗淡苍白,松松弛弛地挂在骨头上,德拉科第一次注意到,波特看起来有多脆弱,他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他像一只幽魂,看起来不止18岁。即使是他那不可救药的头发看上去也很疲惫,无力的垂下来,没有四处飞舞。为什么他之前没有注意到呢?德拉科想知道。似乎一个糟糕的晚间睡眠(不过‘多晚’大概更加准确)已经夺走了波特平常愉快的面容,暴露出真正的他:一个破碎的男孩。

 

德拉科知道一点点关于破碎的概念。

 

斯拉格霍恩开始讲苦艾草的特性,波特无精打采地坐着,甚至没像平常一样假装他在认真听课。

 

“波特,”德拉科小声叫道,头微微靠向波特,避开斯拉格霍恩的注意。

 

波特转向他,好奇地抬起眉,“什么?”

 

“你还好吗?”

 

波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不好,”他说道,将气吐出来,“真的不好。”

 

德拉科不知道哪一样更怪异——是他的回答还是他的诚实。他决定是他的诚实。他的回答在他提问之前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

 

“有人能告诉我,如果我把水仙根的粉末与浸泡过的苦艾混合在一起,会得到什么东西吗?”斯拉格霍恩鼓励地说。不是吧?斯内普在第一天就教过我们了,真的。

 

没人自愿回答。

 

“有人吗?麦克唐纳小姐,你能启发一下我们吗?”

 

通过审视,麦克唐纳小姐是一个小小的,发型富有生气的格兰芬多,听见自己的名字与老师的问题联系在一起,她似乎感到非常困惑。德拉科转头看到她红起了脸,他也看见波特看着那女孩,皱起了脸。

 

“呃,”她说,“一种魔药?”噢,梅林,那甚至不值得让人翻白眼。

 

她的搭档咯咯笑起来,就好像那女孩是故意说这样的妙语一样。那个女孩悄悄往德拉科的方向看了一眼,这让德拉科困惑了一下子,直到他意识到她是在看波特。这些天大多数目光的确都是指向波特的。她很不幸,因为波特正坚定地看着教室前方,所以替代性的,她的目光与德拉科冰冷的眼神相撞了,于是她看向了别处。

 

“一种强效的睡眠药剂,人们称它为醉生梦死剂(Draught of Living Death)。”在斯拉格霍恩还没从先前的回答中恢复过来前,德拉科没有举手,懒懒地说道。

 

“正确,”斯拉格霍恩说,“但我想知道,你能够分辨出究竟是什么东西导致这种魔药与我们昨天熬制的魔药——夜寐剂不一样吗?”

 

“这种药剂的效力是不确定的,只有其解毒剂才能将其化解,然而完美的夜寐剂可以成比例持效到最后,只要魔药还在体内。”

 

“精确!”斯拉格霍恩大声说道,他高兴得手舞足蹈。“你们也许不知道的是,”他说,告诉课室里的人,“这种魔药有个毒性变化,这其中涉及到两个人,而不是一般来说的一个人:一个是施与者,另一个是受害者。在将受害者的头发加进去之后,施与者将一半魔药给予他的受害者,令外一半则由他自己享用。结果是,这种魔药就像联结两个人的纽带一样作用,榨干受害者的生命能量,将它灌输到施与者身上。尽管这毫无疑问最初是因为黑暗目的而创造,但有时候在圣芒戈,它也用在晚期病人跟可以挽救的病人之间,只要双方都同意,就是这样。现在,”他说着,最后将手掌合在一起,“我要你们熬制这种醉生梦死剂。细心做笔记,我希望你们能写上两尺长的羊皮纸,比较比较两种药剂的步骤,性质还有用途。”

 

德拉科的同学都发出一阵哀嚎叹息之后才着手干活。德拉科只因为要花时间写两尺长的报告感到困扰。它内容本身就是有一定形式的,除了要花点时间调查它的毒性变异,剩余的报告他在睡梦中都能写出来,真是讽刺。

 

波特站了起来自愿去拿材料,于是德拉科便搭起了坩埚。他看向四周,发现麦克唐纳的搭档锐利地叫了她的名字好几次要引起她的注意,她是如此忙于憧憬地盯着......德拉科跟上她的目光。波特。他正弯着腰接近架子底层,展示出那被黑色袍子优雅地盖住的臀部。德拉科朝自己哼了哼。当然了。

 

“麦克唐纳在盯着你看,”一会儿之后波特回来了,将材料随意地扔在桌子上,他对他说道。

 

波特瞄了一眼那个女孩,看见她憧憬的凝视,她的目光已经跟着他从橱柜回到了课桌,接着他又快速看回德拉科,“要命,”他喃喃地说着,淡淡的红晕升上脸颊。这是目前为止整个早上德拉科看到他最有生气的时刻。

 

“你认识她?”

 

“乔治娅?没错,她参加了魁地奇选拔,”他解释。德拉科无法成功抑制住他惊讶的笑声,即使是波特的嘴角也抬高了一点。“而现在,她到处跟着我,就像是......我不知道...”

 

“你的后宫一员?”德拉科淘气地得出结论,“你真是太有名了。”

 

“后宫,马尔福?说真的,我认为比起我,那东西更加适合你,”波特反驳道,他眼中闪动着生机。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更宁愿我的后宫在她们美貌的外表里......多点脑子。”

 

“当然,”波特同意道,放下了他们斗嘴时的讽刺口吻,“但事情不是那样的。”

 

“不是?”德拉科抬起了眉。

 

“好吧,也许是那样,但,我宁愿不是,她...她以为她了解我,因为我是个‘英雄’,就好像这是一种性格特征一样。她迷恋她心中编织想象出来的我,但那就是一种想象而已,是虚无的,就像灵魂一样。不,那甚至比不上灵魂。那就像在看一面厄里斯魔镜,你看见了你想看见的东西,并认为那都是真实的,”波特急忙地说着,就像他已经写好了评论脚本,现在正在向德拉科展示一样。

 

“什么魔镜来着?”德拉科问道,他的脑意识抓住了波特胡话中最实在的一点,而他剩余的脑力正努力地消化更有趣的部分,为之后的回顾做准备。

 

“呃,别介意,”波特说,“重点是...呃...”

 

“她是个让人受不了的婊子?”德拉科率直地说道,假笑起来。

 

波特的眼睛弯起来惊奇地被逗乐了,轻笑声从他喉中冒出来,“是的,没错。”

 

德拉科回之以淘气的一笑。

 

“她认为我们是朋友或者别的什么,但...”波特抛到她那边的怀疑眼神是无价的,“她是个脑筋不正常的恶梦。”

 

“我认为她心里想的可不止是友谊,波特。”

 

波特认真的红起脸,“正如我所认为的。”

 

“不管怎样,我无法想象她到底看上你什么。”德拉科嘲笑道,退回到自己熟悉的领域,“哈利·波特:那个瘦骨如柴,发型一塌糊涂,笨拙的,”波特开口想要争论,于是德拉科修正,“至少是在魔药方面,”之后又继续说,“狗屁英雄泥巴——”德拉科中断了,皱起了眉。

 

“你刚刚说什么?”波特询问,比起咄咄逼人,他看起来似乎更加不可置信。

 

“没什么。”

 

“你打算说‘英雄泥巴种’的,不是吗?但你停了下来。”

 

“所以呢?”

 

“所以...”波特抬起头,“所以这很不一样,就是这样。”

 

“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波特。”

 

波特看了德拉科一会儿,那双热情的双眼在他黯淡无光的脸上显得更加有生机,之后他点了点头。

 

接着他们开始了干活,对话变成了“压碎这个”、“榨那个”以及“递刀子过来可以吗?”。德拉科时不时看向乔治娅,因为看着她心不在焉地搅拌着魔药,无视她拍档越来越没耐心的指导,紧紧地盯着波特,就好像用她凝视的力量就能简单地将他迷倒一样非常逗人。

 

德拉科头靠向波特,嘟囔着说,“她还在看着你,”在此期间他的目光都没有离开乔治娅,所以他相当不错地瞧见了在他跟他搭档说悄悄话时,她眯起眼睛的方式。嗯——

 

“她还在看?”

 

德拉科点点头。

 

“要命啊,”波特叹了口气。

 

德拉科的脑子快速地运作着,他想知道...

 

德拉科更加贴近波特,在伸手去拿桌对面的瞌睡豆,而不是叫波特递过来时,稍微靠在了他身上。他仍然注意着麦克唐纳的双眼让人觉得要勾引人似的半眯了起来。那女孩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德拉科假笑起来,哈。

 

“你在干什么?”波特问道,把脸转向德拉科,以致他们的脸只相距几英寸那么近。

 

“拿豆子,”德拉科说,声音诡异的静。

 

“哦,”波特与德拉科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德拉科有一瞬间忘记了他这样做是为了麦克唐纳,之后他意识到他正毫无理由地半贴在波特身上定定地站着,这才退了开去。波特回去干他的事情,在他以为德拉科看不见时他看着德拉科的眼神表明他还在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

 

所以说波特的粉丝感觉到了德拉科的威胁。她觉得波特是个玻璃吗?还是说以为德拉科是玻璃?那甚至不必怀疑,当然她是在怀疑德拉科,他的父亲一直都哀叹德拉科长得太女气,不是吗?而且是德拉科的行为让她睁大了眼睛的。不过这么多年来德拉科遭受过更糟糕的怀疑,而目前的情况太过有娱乐价值了,他无法抵抗。他既可以干扰到波特,又能把脑筋不正常的麦克唐纳弄疯,一石二鸟,总的来说,德拉科不会介意这么一点无害的玩笑的。不,一点都不介意。

 

德拉科看向波特,他本应该把水仙根碾成粉末,拿着手上的刀子把缬草根切片的。“不!波特!你在做什么?”

 

“呃,碾水仙?”

 

“不,你没有!你在...你在把它压碎!你在破坏它!把它弄成糊状!”德拉科大叫。

 

“如果你这么专业,那为什么你不来做呢?”波特怒目斜视着。

 

德拉科可以那么做的——从波特手里拿过水仙,自己研磨。可是,他记起了麦克唐纳以及她瞪大的双眼,决定这是个不容错过的好机会,即使是看在更好的魔药学分数的份上。斯拉格霍恩已经认为德拉科很了不起了,只有波特才需要担心魔药不达标的问题,特别毫无疑问的,他才是那个要为魔药缺陷负责的人。

 

“这样,波特,”德拉科说着走到另一个男孩身后,伸手圈住波特纤瘦的身子,抓住他的双手,“像这样,”波特比德拉科矮,所以德拉科的下巴倾着靠在波特的脖子和肩膀间,他轻声的话语直入波特耳朵。握着波特的双手,德拉科像提线木偶般操纵着它们,用它们来正确地将水仙碾粉。“瞧?”

 

波特明显僵硬了,他唯一的回答就是稍微有些杂乱了的呼吸声。

 

“波特?”德拉科问道。

 

就在那时,他们身后不知哪里发生了爆炸。德拉科放下波特的手退了开去,转向声源处,以为会看见隆巴顿震惊的烟熏脸,可是他看见的却是麦克唐纳满脸都是肮脏的黑烟。

 

德拉科突然抽搐着大笑起来,噢,他真是太天才了,无敌天才。

 

“灰,”乔治娅震惊地陈述,她的脸戏剧化夸张地生出一个敬畏的表情,“并不像蒸汽一样有益于肌肤。”

 

“你真是笨死了,乔治娅,”她的搭档哀嚎,她不仅智穷计尽,而且完全被激怒了,“如果你他妈多放点注意在你的工作上,就像你注意...”乔治娅手肘一撞她搭档的腹部,让她那误入歧途的注意力所关注的对象身份变得模糊不清,但德拉科不必听就已经知道。噢,他确实知道。“啊哦,乔治娅!该死的!如果你放点心机的话你就不会把整瓶瞌睡豆都打翻进坩埚里了!”

 

“抱歉抱歉!”乔治娅痛惜道,“我被一些东西吓到了!”她自我辩护地哭诉道,这令已经开始平静下来的德拉科又一阵歇斯底里。他非常确定究竟是什么吓到了麦克唐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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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魔药教室的目光都锁定在乔治娅以及她正上演的闹剧上,但哈利却盯着马尔福,陷入了完全的麻木状态。他从没见过这个一直都很镇定的斯莱特林笑成这样。他不确定他有见过马尔福这样笑过,真的。

 

“究竟有什么好笑的,马尔福?”

 

“她炸了魔药!”马尔福一边抽搐地大笑一边喘着气说,“她如此忙于注视着你以至于炸了她的魔药!”

 

哈利皱起了眉,“那不好笑。”

 

“很好笑!”马尔福哈哈大笑着,“在我碰到你时她几乎把自己给气死,所以她意外打翻了那些豆子进魔药里,让它爆炸了!”

 

“当你......就是因为这个?你这么做是故意的?”哈利生气地大叫。马尔福那小小的环抱身体的动作已经严重地削弱了他的心智。由于意外被那个他身体自主决定为很有魅力的男性近距离贴近,他的身体颤抖起来,可他的脑子还坚定地念着咒:“他是马尔福,他是马尔福,他是马尔福,”,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马尔福带动着哈利的手行动真是件好事,因为哈利在混乱中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马尔福只能点头,他太沉浸在自我的乐趣中了。然而对于他来说,哈利完全被这屈辱所激怒,此时此刻他无法决定到底是要痛揍马尔福一顿还是直接自我了断好。他决定冷漠地转过身,背向他那歇斯底里的搭档,把研磨好的水仙加进坩埚里。

 

“啊,拜托,波特,至少这还是有一点点好笑的不是吗?”马尔福问道,他终于足够平静下来,站直了身子,尽管他还一只手按着肚角。

 

“不好笑。”

 

“实话说,我以为你会更加有幽默感,是不是伏地魔在他死之前把他的魔杖塞进你的屁股里了还是怎么?你刚刚才说她有多笨拙,我以为你会发现这很好笑。”

 

“噢,所以说这是为我而做的是吗?”哈利转身看向马尔福,马尔福羞怯地抬起一根眉毛,“你利用了我告诉你的话!”哈利咆哮道,“你——你这个虚伪狡猾的斯莱特林!”

 

“我更喜欢用精明来形容,”马尔福插道,他的嘴角抽动着。

 

“你算计了我!让我透露出.....一些东西,”哈利指责道,他不确定他真的妥协地透露了任何事,但他觉得自己被利用了,他让自己敞开了心扉。

 

“算计了你,波特?我几乎不用费心这么干,你他妈是自愿的。”

 

哈利沉了下脸。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气什么,”马尔福继续说,“你所说的全部就是麦克唐纳是个脑筋有问题的婊子,而且实话说句,”他看了一眼乔治娅,她正颤抖着对他愤愤不平的搭档板起脸,“我自己也能够猜出来。”

 

“你混蛋!”哈利厉声道,无法用再多的言语表达他愤怒的心情。这不是因为他关于乔治娅的评论,这是因为他情不自禁地觉得马尔福知道他那小策略对哈利的影响,尽管理性地讲,他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尽管他是不小心的,可仍然,被他的死对头伤害到如此地步,真是可怕到让人懊恼又难堪。

 

“你神经,”马尔福胡乱回道。

 

“滚开,”哈利喃喃地说,转回去搅拌正在坩埚里慢炖的东西,强迫自己脸上的热气散去。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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