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译】兄弟之情 By: Kitty Gets Loose（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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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Now, by my sword
邪见不相信他会如此不幸！首先，他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跟那个他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的人类小女孩玲和她那令人讨厌的狐狸精朋友玩到筋疲力尽。迁就小狐狸真的特别恼人，因为在杀生丸大人还高冷地憎恶着他那个讨人厌的半妖弟弟跟他同样令人讨厌的同伴时，邪见总跟小狐狸吵架。
然后，在他们终于把这些可怕的小孩送回村子后，他正跟他敬爱的大人上路去寻找那些幻影的幕后操纵者时，他被一只熊精攻击了。傍晚时分，在林子里，一只肌肉发达、毛发黢黑、眼睛凶野、爪子有好几寸长的大块头跟他们干上了。如果不是杀生丸大人在这里打残了它的话，他就被这怪物给咬成碎片了。他的大人呵斥了黑熊精：“竟敢攻击我的人？”但是黑熊精（它显然是疯了）找死似地向这位大妖怪攻去，他击退了它两回，然后在它第三次攻过来时，他果断了结了它。杀生丸大人嗅了嗅从黑熊精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味，查看了它的尸体，便把尸体抛到了阿恩背上，然后，他突然转向右边，原路返回。
他让阿恩等在林边，而他则跟邪见一起离开，这让邪见感到很高兴——直到他们再次来到这个讨厌的村子。
现在，在这个独眼巫女称之为家的破屋里，被可怕的人类、半妖以及那个让人难以忍受的小狐狸包围着，杀生丸大人把黑熊精的事情告诉着他们：“尸体散发的气味很不同寻常，带着重重的巫术味。我觉得有理由猜测这与之前我们提到的术士魔药有关。黑熊精身上的标记表明它曾被控制跟囚禁了一段时间，也许它就是那个术士的第一个试验品。”
“这是在隔壁森林遇到的？”那个曾经在一次争斗里把邪见扁成肉酱的法师问道，“这可以说明那个术士在附近吗？”
“不一定，”杀生丸大人回答，“这妖怪显然走了一段路途，我在很多地方都嗅到他散落毛发的味道。”
随后他的大人再次开口，邪见的心就像石头似的沉了下去：“邪见，在法师他们找方法困住幻影期间，你要协助他们，使用你神秘的知识以及过去了解到的东西，在他们需要时提供帮助。”
听到他们要留在讨厌的人类这里，他几乎要哭起来，但是想到如果杀生丸大人都可以做到的话，那么他也可以，于是他忍住了泪水。然而，他大人的下一句话让他的心下沉得更厉害，冷透心骨：“留在这里或是去任何法师巫女带你去的地方，直到我回来。”
等等——杀生丸大人不跟他一起留下来？邪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残忍的大人转身对人类们说：“如果黑熊精身上的气味真与那个术士的魔药有关，我会记下，我希望能更好地确定源头。我也要到南方黑熊精族群去问问他们的族人到底怎么了。犬夜叉，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半妖的回答是：“当然去。”
邪见要晕了，他的大人不仅不让他跟去，而且要还带上那只半妖？
悲伤蔓延上他绿油油的身体，将他淹没，邪见微微听见那个女屠妖师（他觉得以前和琥珀在一起就够讨厌了，但可怕的是，现在他要跟另一位屠妖师，即他的姐姐在一起！）说：“黑熊精很不友好，而且不可理喻，我不认为你和犬夜叉能好好跟他们交涉，不过要是你需要帮手的话，我可以一起去。”
接着他就听见法师非一般匆忙地说：“不行，珊瑚，你必须留下来跟我一起，我需要你的帮助，杀生丸大人和犬夜叉他们可以的，我肯定。”
但邪见站在那里，也不再在意他们在说什么了，他觉得周围的空气带着剧毒，将他的内脏侵蚀殆尽。杀生丸大人和那个卑微的半妖一走，离开村子，他就趴到了地上，恸哭起来。
玲哒哒地走过去，蹲到他身边，怜悯地说“别难过了邪见爷爷，杀生丸大人离开期间我会照顾你的。”
而这话只让邪见哭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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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掉下去了，你会接住我吗？”犬夜叉调皮地问。
“如果你要掉下去了，我会考虑。”杀生丸面无表情地回答。
“行，那你想让我抓着你哪里？”
“随便，你喜欢。”
“真的？”他问，想知道如果自己抱住他的腰他哥哥会说什么，不过在起飞时，他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就像以前他背着戈薇时她的姿势一样。为了抓紧杀生丸右边的肩膀，他不得不把手塞进那团毛发里，这也能使他的手在飞行中保暖。
他们花了整个大白天的时间才接近黑熊精的领地，黄昏时分他们降落到地面，这是一片有着洞穴、河流和茂密树林的温暖地域。
“你正好着陆在他们领地的中心地带，对吧？”他问杀生丸。
“我们最好还是直接一点，不要跟小偷似地一点点接近他们。一边跳下坐骑，他坚定地回答道。
“昨天和今早上那个礼貌的大妖怪哪儿去了？”犬夜叉问，他手扶在刀柄上，嗅着气息，查看周围是否有黑熊精的先头部队赶来对抗入侵者。
“我是看在你和玲的面子上才对你们朋友们友好，而且也因为我敬重他们在对抗奈落时所表现出来的勇气与忠诚，对熊，我可没这份心情。”杀生丸说道，同样观察着周围是否来人，一边把黑熊精的尸体从阿恩身上弄下来。
“我谢谢你这样做。”
“不过，在这里我还是应该礼貌一点，跟我走。”杀生丸加道。
“嗯。”
他们可以嗅出藏在这个地方树荫后、洞穴里的居民，看到灌木丛里那些闪烁的眼睛。
“要是你不喜欢我的处理方式的话，可以跟阿恩飞到天上，我来对付他们。“杀生丸对他说着，把尸体扔到地上。
“要是你觉得我会跟个懦夫似地躲在背后，你最好还是最想想。我在这里帮你，休想撇下我。”
灌木丛里的阴影走了出来，一些是直立的两条腿走着，一些是四条腿走着，但他们都满眼凶光地看着站在同伴尸体旁的两个入侵者。杀生丸命阿恩飞上天不要妨碍他们，他和犬夜叉背对背站着，刀还没拔出来，但是手已经准备好随时亮刀了。
杀生丸清楚地跟靠近他们的熊精说：“我们来这是想问你们是否有人认识这只黑熊精，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今天早上他袭击了我的同伴，并且不听警告停止攻击，我就把他杀了。他死后散发的气味表明他是被法术控制了。我们想找出那个术士，阻止他再加害他人。有人知道他可能会在哪里碰到这个术士吗？”
“所以是你杀了我们的兄弟？”站在杀生丸右边的熊精咆哮道。它是两条腿站立的，外形上似人，但是它的巨掌和毛发则是纯动物妖怪的。
“并非是我主动挑衅，而且我也好心把他的尸体归还给你们了。”杀生丸说，“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将他变成那个样子攻击我的。”
“我们所知道的就是，是你，而且你还来我们这儿找死！”那只妖怪咆哮着冲向他们。
杀生丸拔出爆碎牙，但只是用刀柄接住了熊精的攻击，将它打飞到树丛里，添了伤口，并无大碍。
“我觉得他们不会讲理，”犬夜叉一边嘟囔着一边解下刀鞘，让他能够不出鞘也能用刀。
“没错，不过不到别无选择的地步不要杀他们，我们不是来进一步激怒他们的。”
“呵，我觉得他们已经够怒了。”
确实如此。半数妖怪向他们攻来，他们俩都用刀柄、刀鞘和拳头把他们打回。然而黑熊精不是吃素的，他们一次次终于成功将杀生丸和犬夜叉分开，各自被包围了。
正在犬夜叉挡开前头一只妖怪的攻击时，后面一只又向他扑去。他知道，也准备好要将他踢倒了，但是在此之前，杀生丸甩出了他的鞭子鞭向那只妖怪，让它倒了下去。这个间隙让杀生丸的对手有机可乘，向他甩出锋利的爪子，有一些落到了他的手臂上。
“杀生丸”！犬夜叉看到掐进他哥哥肉里的爪子，警告地喊道，“这边我自己能搞定，你管好你自己！”
因为被弟弟责骂了，杀生丸把注意力放回了自己的对手上，用鞭子把他们赶到一边，开辟一条路让自己能够一点点靠近犬夜叉。发现他的意图，犬夜叉也模仿他的策略，用刀鞘赶着敌人，清出道路，一个漂亮的跳跃让他再次回到个哥哥身边。
“别再分心护我，杀生丸”犬夜叉压着声音回头说，“在战场上我不会成为你的弱点。”
“明白。”
“我是同你一起战斗的同伴，不是别的毫无帮助的人，我不是玲，好吗？”
“好。”杀生丸说，他把熊爪从手臂拔出，将它们甩到地上。
正当它们站起来打算再次猛攻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洞穴里传出来，阻止了熊精们的动作：“退开，你们全部人！”
熊精们尊令退了回去，一只大熊精从一个洞口出来，朝那两只犬妖走去。
“杀生丸——我听见那只半妖说了这个名字对吧？”熊精首领问道，他郝然耸立在二人面前，话语从那灰色的嘴里说出来，他的毛发呈黑色，上面点缀着些棕色与灰色，那双看着他们的怒目在夜色中闪耀着橙光。
“是又怎么样？”犬夜叉厉声问道，“我们来只是想问几个问题，但是来到这里却要跟你们整个群族对打，而且如果你没注意到的话，我们在尽量不杀生。如果你们还不停止的话，我可要没耐心了，不用等多久我就会拔刀。”
“犬夜叉，”杀生丸小声地叫道，警示他闭嘴。
“犬妖杀生丸，”熊精首领道，“我听说过你，还有你的父亲，我相信像你这么强大的人不会毫无理由自降身份玩这些卑劣的手段，所以我想你说我们的族人被控制，今天早上攻击了你的同伴这件事是真的。”
“没错，”杀生丸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想知道是谁控制了你们的族人的，他的尸体状态表明他被囚禁了很长一段时间，被法术所迷了。我们想找到这个作恶人，阻止他再伤害其他妖怪。”
熊精首领想了一下他的话，接着降下身子四足站立，召了其他两只熊精到他身边。他们低声讨论着什么，用他们自己的语言，犬夜叉听不懂。
几分钟过后，熊精首领面向他们，说：“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联系过我们这位兄弟了，五个月前他被派去北方的熊群处，他到了他们那里呆了两个月，但是在离开那里后，他就消失了，我们只能猜测他可能在回来的路上被你所要找的人给抓了。”
“你族里有人听说过是否有什么妖怪跟某些术士有关系，利用人类儿童模样的幻影为他们做事吗？”
“没有，”在快速跟其他熊精交流过后，他回答。“不过几个星期以前我们也在我们的领地里见过人类小孩模样的幻影，就在埋葬了我们与邻界的龙族战斗时牺牲掉的战士的墓地上。有人去攻击它，但是我们的爪子直直穿过了它——它完全没有实体，就像幽灵一样。之后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两天前我们又见到它了，但这次它的行为与上次不同，它靠近我们某些人，似乎在嗅我们的味道——不过，我们还是没有碰到它，它就消失了。”
杀生丸和犬夜叉听到幻影不同以往的行为时都竖起了耳朵，但是也不清楚会有什么联系，所以他们把这个消息放在了一边，杀生丸对熊精说：“我们觉得是操纵幻影的术士和妖怪抓了你们的族人，你们知道他是走东岸还是走西岸这条路回南方吗？这能缩小我们的搜索范围。”
“我们族人一般会走东边这条路。”熊精首领说。
“在他攻击我的那个森林是靠近东岸的，”杀生丸说，“但是他身上有许多森林的味道，这说明他在很远的地方就被放了出来，你们知道会有什么事什么人打断他会南方的行程吗——在那个地方他就被抓了的？”
别的熊精相互看看对方，然后摇头。“从北方到这里的路上我们没什么盟友。如果他是按照常路走的话，那么他可能是在东岸附近被抓的。”
“很好，我们就从那个地方开始找，”他说，“抱歉我没能不杀掉他而制服他，要是你们有谁不满我的做法的话，在我处理完术士和那个保护他的妖怪的事情后，我们可以来一对一对决。”
“不，我们之间的恩怨到此为止，我们对你的做法没什么不满，犬族的杀生丸，你和你的同伴可以安全地离开了。”
他点头回应首领的话，转身便走。犬夜叉仍然对熊族保持戒备，一边走一边盯着他们，手按在刀柄上。见到他的动作，首领喉咙发出一个低沉的好像嘲笑的声音。
“我是信守承诺的，半妖，”首领说，“我说你们可以安全离开，就可以安全离开，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们。杀生丸，你这个不懂得放下武器的同伴，他是谁？”
“如果我弟弟（重读）保持戒备的话，”杀生丸说道，把手放在犬夜叉的肩膀上将他从熊身边转开，“那是因为他关心我，他并不是要冒犯你们的意思。”
这是犬夜叉第一次听到杀生丸无所顾忌地对其他人承认他作为弟弟的身份——没有不屑的语气。他惊讶都发现，在听到这话，他内心有多骄傲。为避免导致更多尴尬，他把手从铁碎牙的刀柄上移开了。
熊首领点点头，他们朝洞穴走回去，清出道理让犬妖们离开。杀生丸把阿恩叫回来，他们重新上路。在飞到犬夜叉觉得自己闻不到熊的气味、已经离开他们的领地的时候，犬夜叉说：“熊爪是有毒的——我们最好看看你的伤口。”
“在我们说话期间它就在愈合了，不必担心我。”
“哦，你竟然这么说？你才是那个因为没必要的担心而受伤的人。你到底要不要降落？飞了一整天，又跟一群臭烘烘的笨熊打了一架，我又酸又痛。”
“我们不在这里降落，我不熟悉这地方，我不想将我们暴露在没必要的危险中。如果你累了，就靠在我背上睡觉。”
“我还不需要睡觉，我又没那么弱。”
“就算你不需要，休息一下还是对你有好处。”
“要是我掉下去呢？”
“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杀生丸回答道，他把他的长尾巴卷起来，绕在犬夜叉和自己的身上，让自己和他稳稳地绑在一起。
嗯~，好舒服，好暖和，犬夜叉想。这次，他大胆地抱住杀生丸的腰，脸靠在杀生丸的背上，把他哥哥肩上的那团毛当做枕头，隔开他的铠甲。他感觉到绕在身上那团毛紧了紧，于是他挤了挤，更加贴近杀生丸的后背，在他们飞往北方的路上睡下了。
第十章完
